排练了几天,打谷场上的生产劳动操总算有了点样子。
动作基本能整齐,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怪。
林清清稍微松了口气。
系统没再发布新任务,大概是想让她专心准备汇演。
这天下午,大家伙继续排练。
做到合力收割的这一动作时,需要两人一组,模拟弯腰割麦然后抬起。
林清清和乔思思分到一组。
乔思思一首不情愿,动作敷衍得不行。
轮到她们演示时,乔思思故意慢半拍,林清清己经做出抬起的动作,乔思思还弯着腰。
林清清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乔思思的头。
“哎哟!”
乔思思叫起来,“林清清!
你故意的吧!”
林清清收回手:“是你动作太慢了。”
乔思思不依不饶:“明明是你碰的我!
你这操编得就有问题!”
场面有点僵。
其他人都停下来看着。
陆为璟走过来,看了看两人,对乔思思说:“动作要领,同步。”
又对林清清说:“控制幅度。”
他的话简短,但让争吵继续不下去。
乔思思瞪了林清清一眼,没再说话。
排练继续。
村长张民山偶尔会背着手过来看一会儿,眉头皱着,没说什么。
显然,他对这劳动操能在汇演上取得什么成绩,心里根本没底。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林清清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
她推开门,看到几个村民急匆匆往村子南边跑。
“怎么了?”
她拉住一个半大小子问。
“河边那块菜地遭野猪了!
啃掉一大片!”
小子喊道。
林清清跟着人群跑到河边菜地。
果然,好几片刚长起来的青菜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地上有杂乱的蹄印。
张民山和几个老农正在地头叹气。
“这畜生,昨晚来的!”
“这下好了,又少收许多菜。”
大家商量着晚上派人轮流守着,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野猪狡猾,很难防。
林清清看着被破坏的菜地,又看看周围愁眉苦脸的人。
她忽然想起排练时驱赶雀鸟的动作,是劳动操里比较有气势的一节,需要众人一起跺脚呼喊。
一个念头闪过。
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但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她走到张民山面前:“村长,我有个想法,也许能试试赶野猪。”
大家都看向她。
“什么办法?”
林清清指了指跟过来的排练队伍:“就用我们排练的那个操。
野猪怕响声和人多。
我们挑几个动作,比如跺脚和喊号子组成个小队形,每天早晚在田地附近走两遍,弄出点动静。
说不定能把野猪吓住,不敢再来。”
人群安静了一下,然后有人笑出声。
“用跳舞赶野猪?
林知青,你这脑子怕是…这不是胡闹吗?”
乔思思也在人群里,哼了一声:“异想天开。”
张民山看着林清清,没笑,似乎在考虑。
陆为璟站在旁边,看着地上的野猪蹄印,又看看林清清。
“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
陆为璟开口,“试试无妨。”
张民山点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知青,你带几个人,试试看。”
于是,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河边菜地附近就出现了一支奇怪的队伍。
以林清清为首,后面跟着七八个年轻人,包括一脸不情愿的乔思思和面无表情的陆为璟。
林清清喊着口令:“一,二!
跺脚!
嘿!”
大家跟着跺脚,发出短促的喊声。
动作是从劳动操里拆出来组合起来的,在清晨的薄雾里,显得有点滑稽,但动静不小。
他们沿着田埂走了一圈。
早起的鸟儿被惊飞。
连续三天,早晚各一次。
队伍里的人从觉得丢脸到渐渐习惯。
周围的田地安静,没再发现野猪的新踪迹。
第西天早上,他们照例去巡逻。
走到一片玉米地旁,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窸窣声。
队伍一下子停住。
大家都紧张起来。
陆为璟示意大家安静,他往前走了几步,警惕地看着玉米地。
林清清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个灰影从玉米地里窜出来!
果然是头不小的野猪,獠牙外露。
“啊!”
有人惊叫。
野猪被叫声刺激,低头就要冲过来。
“列队!”
陆为璟低喝一声,迅速挡在最前面。
林清清一个激灵,下意识喊出排练的口令:“预备——跺脚!
喊!”
可能是出于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也可能是被吓的,队伍里的人立刻跺起脚,同时大声喊:“嘿!
嘿!
嘿!”
动作整齐,声音突然爆发,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
那野猪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势和一群张牙舞爪的人类吓了一跳,冲势顿了顿,警惕地看了看,然后扭头钻回玉米地,跑了。
队伍安静下来,大家都有些愣神,然后爆发出欢呼。
“跑了!
野猪被我们吓跑了!”
“这操还真有用啊!”
乔思思也拍着胸口,没再说什么风凉话。
张民山闻讯赶来,听说经过后,看着林清清的眼神不一样了。
他拍拍林清清的肩膀:“林知青,你这操有点意思!”
这件事很快在村里传开。
大家对生产劳动操的看法悄悄变了。
虽然还是觉得在汇演上表演有点怪,但能吓跑野猪,那就是好东西。
排练的时候,明显认真了许多。
林清清看着逐渐像样的队伍,心里踏实了点。
至少汇演的时候不会太丢人了。
至于“独特创新奖”,她依然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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