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昭云从小没受过一分委屈,有仇当场必报,皇子公主们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
我父亲是镇北侯,兄长是骠骑将军,手握北境五万兵马。
启朝江山稳固,有我父兄的一半功劳。
我受过最大的委屈,就是进宫给祁连钰做妾。
也那是在皇后早逝的情况下,但是,祁连钰却一直没有立我为后。
我正抱着皇儿琢磨棋谱,想的头痛时,祁连钰来了。
我把棋子扔回盅里,朝他撒娇抱怨残局太难了,拉着他看我新得来的棋谱。
祁连钰看也不看,顺手丢在一旁。
他失望地看着我,身后的太监不顾皇儿还在,把鸣翠押倒在他脚边。
我脸色骤变,让人把皇儿带下去。
祁连钰看着我,踩着鸣翠的手狠狠一碾,鸣翠疼得挣了一下。
“就是这只手碰了拂芝?以下犯上,合该受罚。”
原来不是想起我来看我,而是为他新宠来出气了。
他踩鸣翠的手,无异于把我的脸撕下来踩。
我冷冷的看着他:
“以下犯上?昭嫔冲撞本宫,我让鸣翠责罚有何不对?”
祁连钰轻抚我蹙起的双眉,好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可吐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窖。
“贵妃,拂芝年轻气盛,无意冲撞你自有朕来教导,轮不上你来欺负她。
“这后宫是朕的后宫,朕喜欢她,便没有人能给她委屈受。
“你既说她位份低,那边晋她为淑妃,与你同为四妃便是。
“你若是还借着位份嚣张跋扈,朕可不会像这次一样轻轻放下了。”
祁连钰语带威胁,不管是不是林拂芝挑衅在先,他说他喜欢她,所以见不得她受一丝委屈、掉一滴泪。
临走前,祁连钰看了眼榻上的棋谱,又看了眼耗费我数日的残局,语带不耐。
“蠢钝难解就别折腾了,这般争强好胜,旁人看着都累。”
从前是他缠着我下棋,说我同他没有共同爱好,往后怎么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我自小便耐不住性子,舞刀弄枪倒是在行,下棋简直是要我半条命。
可我想着婚后煮茶对弈,硬是啃下棋谱,同祁连钰对弈也胜负参半。
如今我心犹在,他却嫌我争强好胜。
我看见他腰上多出一只荷包,同那天林拂芝腰上似乎是一对。
不是我变得让人疲倦厌烦,而是他想要女人温驯依赖他罢了。
他只是无能所以自卑。
好像有什么从心中抽离,随着祁连钰的背影越来越远,心中那团火却越燃越旺。
那道明黄消失在眼中,我看着桌上的棋局,抹去不知何时落下的泪。
鸣翠爬起来劝我:
“娘娘,解不开就不解了罢,下棋耗费心血,您这两月总是睡不安稳。”
我哑着嗓子,冲鸣翠安抚的笑笑。
“上药去吧,我还等着你伺候我呢。”
棋局既然开始,那我谢昭云就一定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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