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枝夺过傅寒霆手中的药盒,只道:“如你所见,是避孕药。”
没有预料当中的生气。
相反,傅寒霆却笑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倒是你到底因为什么阴阳怪气,还是因为晓玥?”
“所以,你宁愿买这种药,当着我的面来气我是不是?”
沈京枝继续收拾东西,“不是,是你想多了,这是我要用的。”
傅寒霆简直被气笑了。
“你要用的,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用到这个药?”
“你我二人连床都没上过,沈京枝,除了我,你还能上谁的床?”
他说话刻薄,沈京枝只觉得心脏的位置再次被撕开。
“傅寒霆,这个世界不是就你一个男人,谁也不是离了谁就不能过了。”
傅寒霆抵了抵后槽牙,这回却扣住了沈京枝的下颌。
“是,全世界的男人多的是,可是你沈京枝,却非我不可!”
“你追着我身后七年,沈京枝,我不信你能离了我。”
“你现在的工作都是我给你安排的,若是离了我,沈京枝,你知道的,以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不管了,你能活得下去?”
沈京枝咬着唇瓣,听着傅寒霆一句句如刀割的话,她脸色惨白如纸。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已无心再与男人纠缠。
她伸手去拉门把,被锁了。
“开门,我要下车。”
傅寒霆嘴角冷意更甚了,“我说了,你要是离开了,就再也别回来!”
“我要下车。”沈京枝再次重复。
傅寒霆明显是怒了,他阴沉着一张脸,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如你所愿。”
于是,沈京枝果断下了车。
傅寒霆的车还停在马路中央,身后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男人置若罔闻,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沈京枝消失的方向,深邃阴沉。
且说沈京枝抱着个包,踩着个5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
傅寒霆的车早已扬长而去,她不知是倒霉还是什么,竟没拦到一辆车。
眼见着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马路上是飞驰而过的汽车,旁边还有高低错落的灌木丛,路旁,也有星星散散的行人。
可越走,沈京枝就觉得越不对劲,人越来越少了。
最后她看到的是天桥旁,一两个乞讨的乞丐。
大晚上的,沈京枝难免感到害怕。
更可怕的是,身后好像还有什么人。
她不禁加快了脚步,没曾想那人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沈京枝这才觉得慌。
但是她本来身体就不适,大晚上的路也不熟。
要是遇上个劫财劫色的,她怕不是要丢条命在这里。
正想着的功夫,脚下忽然一扭,钻心的疼痛尚来不及顾得上。
整个人就往前面栽去。
就在这时,身后一双大手忽然搂住了她。
沈京枝被迫转头看向来人。
男人眉眼深刻,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
一口白牙亮到发光。
只听贺野慵懒好听的声音响起,“小妞,跑那么快做什么。”
沈京枝忽然一愣,原来是他。
她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坏人。
“你怎么在这?”
贺野叼着一根烟,语气散漫。
“出来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给碰上了。”
沈京枝不明白他的意思,只默不作声。
“你去哪儿?”贺野问道。
“我想……”她想说回家,可那还是自己的家吗?
沈京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贺野看着女孩眼中的落寞,她低着头,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小扇子一样,一闪一闪的。
不知是不是哭过的原因,眼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他莫名心口一窒,忍不住伸手想要替她抚平皱着的眉角。
沈京枝的头刚好抬起来,贺野的手恰巧就落在了空气中。
他手伸到背后在衣服上搓了搓。
沈京枝对他说:“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贺野低沉一笑,“我做你解药那件?”
隔着路灯,沈京枝的脸还是红了。
她抿着唇不作声。
贺野见她咬唇,心口犹如小蚂蚁一样爬过。
这小妞怎么老是咬唇,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是。
现在更是。
她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是诱人。
比起她自己咬着唇瓣,贺野此刻更想尝一尝那唇瓣的味道。
他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那个,你能不能送我去最近的酒店?”
贺野眉梢一挑,“可以啊,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沈京枝不解。
“我今晚也没处去,你也要收留我一晚。”
沈京枝当即反应,“那怎么行?”
“嗯?”贺野的声音懒懒的,他低着头,嗓音慵懒且充满磁性。
沈京枝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的头顶还有一股干冽的烟草气息传来,有股让人入迷的味道。
贺野当小混混久了,蹬鼻子上脸,赖皮不要脸于他而言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
“毕竟昨晚是你嫖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沈京枝:……
“当然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
贺野目光灼灼,面带笑意。
“该不是,你怕自己忍不住对我做什么吧?”
沈京枝赫然抬头,瞪大眼睛,“才不是!”
她与贺野的眼睛倏然撞上,男人一双桃花眼明亮的惊人。
沈京枝刻意错开男人的目光,想到她现在脚疼的厉害。
先让他送自己去酒店,等到了酒店里,那么多人,想必他也做不出什么来。
“好,我答应你了。”
贺野嘴角笑意更甚,“好,咱们这就去酒店开房。”
“你,你别胡说!”沈京枝的脸隔着夜色都能看到红晕。
“是,”贺野低笑出声,“不是开房,是共度良宵。”
沈京枝:……
沈京枝现在觉得眼前的男人大概只是嘴贫一些。
男人竟然好心的伸出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手搭上。
“胳膊先借你用一下,我可是要收费的。”
可她脚实在是疼,刚动了一下,就不禁要跌倒。
贺野的手适时搂住了她的腰,然后颇为不耐烦的站到她面前蹲下,“真是麻烦。”
说话的功夫,身子已经低下去。
沈京枝微微愣神。
男人却含着烟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不快上来,你要累死老子?”
沈京枝再度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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