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一心为治好他的腿,四处求医问药,甚至以身试药。
两年后,他终于站了起来。
他对我的态度也悄悄发生了改变,
会在路过甜品店时带回一块我最爱的小蛋糕,会在我感冒发烧时紧张地守我一夜。
而我们分居的要求,也在两个月前我生日的那晚被他打破。
事后,他紧紧地拥着我,在我耳边喃喃地说道,
“晚棠,我们要个孩子吧。”
2
我以为终于焐热了这块冰,直到此刻看到他淬了冰的眼神,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奢望。
苏语安捂着心口,痛苦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苏晚棠,求...求你!”
“语安!”
“放平呼吸,我送你去医院。”
沈清辞一把打横抱起苏语安,慌乱地冲了出去。
我再也支撑不住,捂着剧痛的腹部,眼前一黑就往前栽去。
再醒来,耳边都是医疗器械的报警声。
意识回笼,我猛地抓住身边的医生,
“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
“孩子没事。”
悬着的心刚落下,就听到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
“可是你有事。”
肝癌两个字,像是一记闷棍敲在我的头上,砸得我晕头转向。
两年前老中医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你这么试药,不要命了吗?你的肝脏会承受不了的。”
“不能为了让他恢复,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果然,欠下的终究是要还的。
“我能撑到孩子出生的那天吗?”
我抖着唇问道,
医生似乎不相信听到了什么,一脸的诧异。
“开什么玩笑!”
“现在抓紧时间入院治疗,你还有机会多活点时间。”
最终,医生愤愤地丢下一句“抓紧时间和家属商量入院治疗的时间”后离开了病房。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内心一片茫然。
掏出手机给律师打去了电话,咨询了三年协议是否可以生效,得到律师肯定答复后,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委托给了律师。
律师告诉我,一个月后就可以拿到离婚证。
终于,我要离婚了。
我用三年的时间,确定了他的心捂不热。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电话接通护工的声音传来,
“苏小姐,你妈妈的ECMO被撤除了,她现在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我拔了针头,惊慌失措地赶往疗养院。
妈妈因为缺氧痛苦不堪,嘴唇也紫得严重,情况危急。
我一头冲进了院长办公室,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苏语安。
“为什么撤了我妈的ECMO?”
面对我的询问,院长小心地瞥了苏语安一眼,
“疗养院收益不达标,老板说撤销不必要的设备是万全之策。”
“老板?沈清辞?”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年前沈清辞为了给妈妈疗养特意购置了ECMO,怎么现在突然就撤除了?
“不...不是的。”
“老板是苏总。”
我终于明白,院长毕恭毕敬的态度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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