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芸在医务室简单包扎,却听到洗手间的门缝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门没关严,她颤眸朝里望去——
傅景修将蒋湾湾压在茶几上,吻的深入。
蒋湾湾半推半就,小声提醒:“景修……小熠还在外面,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傅景修反手捏住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染上浓浓的欲望,“栀芸最近心情不好,只有你帮我了,乖。”
“可是……栀芸姐还在等你……”蒋湾湾嗓音微颤,“我不想破坏你们的关系……你还是先照顾栀芸姐吧。”
“先不管她。”没有人的地方,傅景修彻底撕下冷静的伪装,捏着她的脸吻的更深,“她向来坚强独立,自己会处理好。”
说着,他的手沿着内裤探下去。
随后,布料摩擦与急促呼吸交织,洗手间只余压抑而短促的声响。
沈栀芸摇摇欲坠站在门外,疼的撕心裂肺。
她想起他们的十八岁的初夜。
他克制又隐忍,一遍遍问她疼不疼。
直到她摇头,他才敢彻底占有他。
可现在她才明白,他的深情只是虚伪的面具,他们的感情早就被撕扯的面目全非!
看到她回来的一刹,傅景修猛地松开手站起来,慌忙迎上前解释:“栀芸,你去哪里了?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
“我感冒了,刚才去买药。”沈栀芸垂眸遮住眼底冰冷的嘲弄。
也许心怀愧疚,他开始对她关怀备至。
给她买暖宝宝,替她揉太阳穴,甚至低声问她要不要提前离场休息。
可沈栀芸始终没有看他一眼,像个抽走灵魂的木偶。
提前离场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尖叫声。
“快让开,快让开!”
只见傅小熠突然松开拴马的缰绳,十几匹马猛地冲出围栏,不受控朝人群冲去。
沈栀芸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马撞倒在地。
“砰”一声巨响,她被撞开好几米之外,额头磕破一道大口!
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五脏六腑痛到好像全部位移了。
她一口栽倒在地上,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闪过无数电流。
那双逐渐溃散的瞳孔无神地看着前方,耳畔尖叫声不断。
“救命啊,流了好多血!”
“傅总,夫人她晕过去了!”
一阵阵杂音里,傅景修却抱着蒋湾湾慌张地往外跑,最后在视野里消失。
直到她彻底昏过去,从始至终,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再睁眼,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呛得她忍不住落泪咳嗽。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耳畔只有护士的窃窃私语。
“这女孩就脚踝擦破一点皮,她老公硬是砸钱把院长叫来看病,啧啧啧,这也太宠了。”
“就是,不像隔壁那个,肋骨断了五根,一个来看的人都没有,真可怜。”
她透过半开的门缝,果然看到傅景修半跪在地上,正小心翼翼给蒋湾湾脚踝的伤口擦药。
“疼……”蒋湾湾委屈地撇嘴。
傅景修低头,轻轻往伤口上吹气,“乖,我给你吹吹,痛痛都飞走了。”
那温柔的语气像毒针刺入沈栀芸的心脏,滚烫的泪水失控奔涌。
去年自己切菜切到手,傅景修也是这样,一边给她上要一边心疼地责备:“栀芸,以后不要进厨房了,这些事让佣人做就好。”
“乖,老公吹吹,痛痛飞走了。”
现实像巴掌恶狠狠扇在脸颊,她曾经以为傅景修的温柔是独一无二的。
可事实证明,她信奉至死不渝的爱,如此冰冷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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