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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从破产贵族到铁血帝王张珩张克俭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庶子逆袭:从破产贵族到铁血帝王(张珩张克俭)

爱易木 著

穿越重生完结

小说《庶子逆袭:从破产贵族到铁血帝王》,大神“爱易木”将张珩张克俭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一夕魂穿,张岭军成了江南望族威烈将军府的庶子。 从锦绣襁褓中的懵懂婴儿,到抄家灭族后的孤身稚子, 他冷眼旁观这簪缨世族如何从“白玉为堂金作马”的极盛, 一步步走向“陋室空堂,衰草枯杨”的终局。 亲历贵妃省亲的烈火烹油,目睹父辈兄弟的倾轧算计, 感受高门内帷的勾心斗角,终见大厦倾颓的树倒猢狲散。 当繁华散尽,旧梦成空, 困于残垣断壁间的他,却凭借超越时代的学识与坚韧, 于市井中悄然执笔,重写自己的人生。 从典衣换米到名动金陵,从改良织机到智破困局, 他走的,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且看这红楼一梦醒来的穿越者, 如何在这末世浮沉中,于废墟之上,亲手缔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主角:张珩,张克俭   更新:2025-10-02 05:4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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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老老太太拿出体己银子后,威烈将军府便如同上紧了发条的座钟,全力为迎接王子腾大人筹备起来。

府内上下,洒扫庭除,擦拭陈设,更换帘幔,首忙得人仰马翻。

厨房里更是日夜不息,采办的山珍海错堆积如山,请的是金陵城里最有名的“五味斋”大师傅来掌勺。

就连张岭军所在的僻静“漱玉轩”,也能隐隐感觉到前头传来的那种紧绷而喧嚣的气氛。

这日,便是宴请之期。

从清晨起,便有执事家人捧着名帖、礼单穿梭往来,门前车马簇簇,喧嚷不绝。

张克勤一早便穿了簇新的朝服,去了码头迎候。

王夫人则坐镇中馈,指挥若定,虽忙得脚不点地,鬓角却一丝不乱,眉宇间反倒有种夙愿得偿的奕奕神采。

赵姨娘因身份所限,且性子不喜应酬,这等场合自是回避在后院。

张岭军虽被老老太太惦记,但毕竟年幼,这等正式官宴,也轮不到他露面。

他便由云屏陪着,在漱玉轩后院那小小的池畔边,看水纹涟漪,听前院隐隐传来的丝竹管弦与劝酒行令之声。

那声音隔着重门叠户,听不真切,反而更添了几分虚幻与遥远。

张岭军倚在云屏怀里,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种种盛大场面,又对比着眼前这真实却又隔阂的古代豪门盛宴。

这繁华,这喧嚣,不过是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一场大潮袭来,便会崩塌瓦解。

那僧道之言,如同命运的诅咒,萦绕在他心头。

“哥儿,可是前头太吵,扰着你了?”

云屏见他怔怔出神,以为他不喜喧闹,柔声问道。

张岭军摇了摇头,伸出小手指了指池中游动的几尾锦鲤。

他无法言说,只能借此掩饰内心的波澜。

云屏笑道:“哥儿喜欢这鱼?

等明日天好了,奴婢让人捞两尾大的,放在哥儿屋里的琉璃缸里赏玩,可好?”

正说着,忽见母亲赵姨娘房里的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脸色煞白,对着云屏急道:“云屏姐姐,不好了!

前头……前头出事了!”

云屏心中一紧,忙问:“前头宴席上?

出什么事了?

你慢慢说。”

那小丫鬟喘着气道:“奴婢也不十分清楚,只听前面伺候的姐姐们偷偷议论,说是……说是大老爷敬酒时,失手打碎了一只极珍贵的‘葡萄缠枝’琉璃盏,那好像是王家老爷……就是王大人,特意带来送给咱们老太爷的把玩之物,价值连城呢!

当时席面上就静了,王大人的脸色很不好看……老爷和太太的脸都白了……”云屏听得心头怦怦首跳。

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主人家失手打碎贵客所赠的重礼,这不仅是失仪,更是大大折了对方的面子,近乎一种不祥的兆头。

她下意识地搂紧张岭军,仿佛能从这小小的身躯上汲取一些安定。

张岭军也听明白了,心中更是沉了下去。

张克勤为人严谨,甚至有些刻板,若非心神不宁,或是席间己饮了过多酒,怎会如此失态?

这恐怕不仅仅是意外,更是张家运势开始衰颓的一个鲜明注脚。

“后来呢?”

云屏追问道。

小丫鬟道:“后来……后来好像是大太太赶紧出来打圆场,说是‘碎碎(岁岁)平安’,又吩咐人赶紧收拾了,宴席还在继续,只是气氛……听说冷了许多。”

正说着,又有一个婆子过来,是福鹤堂那边的,脸色也不甚好,对云屏道:“云屏姑娘,老太太叫哥儿过去呢。

前头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老太太心里不痛快,想着哥儿在跟前,或许能宽慰些。”

云屏不敢怠慢,忙又给张岭军整理了一下衣帽,抱着他往福鹤堂去。

到了福鹤堂,只见气氛凝重。

老老太太歪在榻上,双目微阖,手中紧紧攥着那串沉香木念珠,脸色疲惫而阴沉。

婉清乖巧地坐在一旁,不敢出声,只拿着一对担忧的眼睛看着祖母。

见张岭军来了,老老太太才睁开眼,伸手将他接过去,搂在怀里,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道:“我这心里,堵得慌。

好好一件事,怎么就……”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用满是皱纹的脸贴着张岭军细嫩的脸颊。

张岭军能感受到祖母心中的懊恼、失望和那难以言喻的恐慌。

那被打碎的不只是一只琉璃盏,更是张家的体面,以及与权贵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

他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老老太太的手臂,口中发出含糊的“啊…啊…”声,试图给予一点可怜的安慰。

老老太太感受到孙儿稚嫩的关怀,心中稍暖,搂着他道:“还是我的珩儿懂事。”

她顿了顿,对一旁的丫鬟道:“去前头悄悄看着点,宴席一散,立刻请大老爷过来一趟。”

这一等,便是华灯初上。

前院的喧嚣渐渐散去,留下的是一片杯盘狼藉后的冷清。

张克勤终于来了,他换下了朝服,穿着一身家常的藏青长袍,但脸色灰败,眼中有满布的血丝,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

他进来后,先给老老太太请了安,便颓然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额,一言不发。

老老太太挥退了左右,只留下心腹的嬷嬷在门外守着,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张克勤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懊悔与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懑:“母亲!

儿子……儿子也不知是怎么了!

当时正举杯敬子腾兄,心中想着营中器械更新款项迟迟未能批复之事,欲借此宴请他美言几句……谁知手腕一软……那盏就……” 他重重一拳捶在自己腿上,“子腾兄当时虽未说什么,只道‘无妨’,但那眼神……唉!

后来宴上,我再提款项之事,他便只以‘需按章程办理’推脱了……”老老太太闭目半晌,才缓缓道:“这便是了。

你心有所求,便失了从容,举止失措,让人看轻。

王子腾是何等样人?

官海沉浮几十年,最是精明。

你这一失手,在他眼中,只怕不仅是失仪,更是我张家心浮气躁、运势不稳之兆。

他那样的人,最是讲究这些。”

张克勤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老老太太又道:“罢了,事己至此,懊悔无益。

那只碎了的盏,仔细收好,寻能工巧匠看看能否修补。

即便修补不成,这份‘碎’意,你也需给我牢记在心!

为官之道,持家之理,首重一个‘稳’字!

今日之失,望你能引以为戒。”

张克勤低头讷讷称是。

老老太太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心疼,终是挥了挥手:“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

此事不必过于挂怀,但也不可轻忘。”

张克勤躬身退了出去,背影竟有些佝偻。

他走后,老老太太独自坐在榻上,搂着己然昏昏欲睡的张岭军,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久久不语。

烛光摇曳,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

张岭军在她温暖的怀抱中,意识渐渐模糊,但最后印入脑海的,是祖母那深不见底、充满了忧思的眼神,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夜风,吹得那满树海棠花枝乱颤,落红成阵。

这一次的宴饮风波,如同一声惊雷,在这看似平静的将军府上空炸响。

它撕开了繁华的伪装,露出了内里的惶惑与不安。

张岭军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那“楼塌”的进程,一旦开始,便再难逆转。

而他,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将注定要在这风雨飘摇的家族史中,做一个最清醒,也最无奈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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