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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风过无痕爱过无声》是以鑫的小内容精选:我娘临终将我许给了她的故交之子沈明那时我以这是天定的好姻可是后他的青梅清婉回来雨他抛下去为她撑生辰他不顾我的期去为她作画题我在佛堂前跪了一祈求子嗣平安他却在陪她赏花游婆母劝我: 女子当以夫为你既嫁入沈便该忍让我那时低头不心中却还存着一丝希以为他会回心转直我流失去孩他却再一次丢下去为她寻一只丢失的玉簪...
主角:沈明川,清婉 更新:2025-06-10 18:5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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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以为,这是天定的好姻缘。
可是后来,他的青梅清婉回来了。
雨夜,他抛下我,去为她撑伞。
生辰时,他不顾我的期盼,去为她作画题诗。
我在佛堂前跪了一夜,祈求子嗣平安时,他却在陪她赏花游湖。
婆母劝我: 女子当以夫为天,你既嫁入沈家,便该忍让些。
我那时低头不语,心中却还存着一丝希冀,以为他会回心转意。
直到,我流产,失去孩子,他却再一次丢下我,去为她寻一只丢失的玉簪。
他不知道,我早已备好了逼他落笔的砚台——
那方端砚里凝着我亲手研开的墨,
墨色里浸着沈家贪腐的账目,
笔架上悬着他父亲最在意的官声,
铺开的宣纸上,
只差他一个不得不签的名字。
再过七日,待运河解冻,我便要乘船南下。
这一次,我要为自己撑伞。
01
沈明川踏进我的房门时,我正倚在窗边,看着院中那株他亲手栽下的梅树发呆。
他的脚步声在门外顿了顿,才推门而入。
清婉回来了。他站在门边,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嗯。我听见自己这样回答,声音轻得几乎被窗外的风声盖过。
沈明川蹙眉打量我惨白的唇色,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走近几步,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案几上。
她无处可去。
我拢了拢素白的中衣,指尖触到那封信。
前日大夫来诊脉时说的话犹在耳边: 夫人郁结于心,这次小产伤了根本,需得好生将养...
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风,将窗外的花瓣吹得散乱。
我知道了。我说,顺手将信收入妆奁最底层,和一本誊抄的账册放在一处。
沈明川似乎没料到我这般顺从,他盯着我过分平静的脸,指节在门框上扣出轻响: 你...
夫君还有何吩咐?我打断他,指尖划过底下的纸张。
窗外传来管事嬷嬷的咳嗽声,他愣了愣,还是转身离去,玄色大氅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刺骨的风。
等他离开后,我把底下的账册抽了出来。
那是沈家河工密账的誊抄本。
风吹开窗子,梅枝轻颤,抖落一瓣雪。
我该动手了。
02
沈明川的生母未出阁时,与我的母亲是扬州城最亲密的闺中手帕交。
那年瘦西湖春水初涨,她们在画舫上勾着小指起誓,若诞下儿女必结秦晋之好。
可惜沈夫人生下明川后便血崩而逝,这桩约定随着她棺木入土,成了无人提及的旧梦。
命运最是弄人。
我的母亲原是扬州通判独女,那年父亲奉旨督办盐务,在廿四桥烟雨中惊鸿一瞥,用满纸诗文哄得母亲随他进京。
可轿帘掀开时,朱门内早立着位凤冠霞帔的正室夫人。
母亲舍不得已经出生的我,抱着襁褓中的我跪在雪地里哭求,又外祖连夜从扬州送来十船盐引作嫁妆,才换得平妻的名分。
祖父母只得她一个女儿,自然是千娇百宠,她为了不让祖父母担心,总是装作过得好,可背地里却偷偷抹泪,后来终究是郁郁而终。
临终那日,她攥着沈夫人留下的翡翠璎珞,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叩开沈府朱门。
沈家原是扬州盐商,沈老爷连中三元后举家迁往京城,沈大人一生只得沈明川一个孩子,自然是倾尽一切托举他,后娶的沈夫人也贤名在外。
这是母亲能为我争取到的最好的婚事了。
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沈家夫人正愁如何处置继子婚事,当即将我指给沈明川作未婚妻——既全了故人遗愿,又能借我外祖家江南盐路之便。
那时我以为,这是天定的姻缘。
殊不知,这一切不过是命运的一场戏弄,而我,只是戏中人,注定要在这场戏里尝尽苦楚。
03
大婚那日,沈明川掀开盖头时,指尖在鎏金秤杆上顿了顿。
红烛高照下,他眉眼如画,却带着三分疏离。
我那时不懂,这疏离里藏着他与表妹清婉的十载情分。
清婉是庶女,不得宠,她母亲与沈家有些远亲关系,便将她送入府中寄养。
她与沈明川自垂髫之年便相伴读书,春采棠梨冬扫雪,整整十载朝夕相对。
若非她父亲获罪流放,沈家为避祸匆匆将她远嫁陇西,如今沈府红绸高挂的新妇本该是她。
这些往事,是沈明川的奶嬷嬷在我归宁那日告诉我的。
她说这话时,正为我梳发,铜镜里映出她欲言又止的神情: 夫人且宽心,横竖您现在才是与侯爷日夜相伴的人。
我捏着玉梳的手紧了紧,看着镜中自己强撑的笑颜,只能劝慰自己来日方长。
可我错了,婚后沈明川待我始终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会在人前替我簪花,指尖却刻意避开我的发丝;
他记得我畏寒,命人备好手炉,自己却从不曾握过我的手。
直到那个午后,我方才彻悟: 这世间最无望之事,莫过于试图让沉溺旧梦之人清醒。
彼时我正在书房整理沈明川的公文,一摞卷宗滑落时,带翻了角落里的锦盒。
盒中滚出一枚褪色的香囊,针脚稚嫩,边缘绣着歪斜的婉字。
沈明川推门而入时,我正捏着那枚香囊出神。
他神色骤变,一把夺过香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我怔然抬眸,却见他眼底翻涌着陌生的冷意,仿佛我是擅闯禁地的外人。
夫君若珍视此物,何不收入匣中?我轻声问。
他抿唇不语,只将香囊塞回袖中,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卷《礼记》,淡淡道:
你我婚事本是父母之命,但既成夫妻,便该谨守本分。有些旧事,不必再提。
那语气,像在告诫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夜里,我辗转难眠,索性起身点亮烛火。
不知为何,心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铜镜里映出我苍白的唇色。
烛火摇曳间,我突然想起,他娶我时,曾许诺过,不会负我。
他确实未曾"负"我,锦衣玉食、正室体面,样样周全,却连一个褪色香囊的旧事都不肯与我分说。
夜风穿过窗隙,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我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大婚那日——他掀开盖头时,鎏金秤杆上那片刻的迟疑。
原来从最初开始,那迟疑里藏着的,从来都不是羞赧,而是对另一个女子的十年憾恨。
翌日清晨,沈明川如常去上朝,却在踏出门槛时顿了顿,回头道: 今日大理寺事忙,不必等我用膳。
我低头整理他的朝服玉带,指尖触到他腰间悬着的玉佩——那是清婉去年托人送来的生辰礼,玉上刻着比翼鸟,与他原本的鸳鸯佩成双成对。
夫君的玉佩……倒是别致。我松开手,后退半步。
他眸光一闪,竟下意识掩住玉佩,随即又似懊恼,生硬地转了话头: 母亲昨日提过,想让你协理祭礼。
好。我笑着应下,心却一寸寸冷了下去。
04
清婉入府那日,恰逢小雪。
她披着杏色斗篷站在廊下,发间一支素银簪子,像枝未开的梅苞。
沈明川亲自为她拂去肩头雪粒。
姐姐。她朝我行礼,嗓音比雪还轻,叨扰了。
我笑着扶她起来,掌心触到她腕上的珊瑚串——沈家祠堂供过三年的老物件,如今竟戴在了她手上。
沈明川轻咳一声: 清婉畏寒,东院地龙烧得暖些。
东院,离他的书房最近。
我低头拢袖,袖中指尖掐进掌心,声音却稳: 自然该让妹妹住好的。
三日后,我偶然路过东院。
窗内,清婉正为沈明川点茶。
她手腕悬得极稳,茶沫雪白,衬得指尖如葱。
沈明川望着她,眼神像在欣赏一幅名画。
夫人?清婉发现了我,慌忙起身,茶盏却失手打翻,泼湿沈明川的袍角。
无妨。他摆摆手,目光却落在我手中的账册上,你近日常去书房?
替母亲核对祭田数目。我温顺地答,余光瞥见清婉飞快地藏起了什么——半张写满字的纸,边角印着松阳衙门的官戳。
沈明川顺着我的视线回头,清婉已垂眸绞着帕子: 是家父旧信……我舍不得丢。
谎话。
那分明是两个月前沈明川写给松阳县令的密信——为清婉讨和离书的凭证。
清婉夫君待她不好,沈明川得知她的遭遇,连夜赶去她那,将她从那个男人手中救了出来。
他又怜她无依无靠,将她接回城中,安置在一处别院。
如今和离文书刚到手,便迫不及待地将人接进府中。
我假装未见,只将账册翻过一页: 夫君既忙,妾身先告退。
转身时,听见清婉轻声问: 明川哥哥,夫人她……是不是讨厌我?
沈明川的答话被风吹散,但我分明听见了——
她懂事,不会闹。
05
在下定决心离开的第一天,趁着天色未亮,我悄悄出了府。
我计划去扬州,便将父亲和外祖家送来的田产和宅子全部兑了出去。
这些年来,那些田产和宅子一直由管事打理,我从未过问。
如今要变卖,心中竟无半分不舍。
我将大部分银票贴身收好,又用余下的钱买下了京城西边的一处小院。
兑银票那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
我同人约在烟雨楼三楼交易,签好地契后下二楼时,刚巧碰见沈明川与一群好友上楼。
他们打趣沈明川: 今日怎么不见清婉跟着?莫不是好事将近?
清婉从小寄居在沈家,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今和离归来,岂不是天意?
沈明川被他们围在中间,神色淡然,唇角含笑。
清婉今日身子不适,在家休养,莫要胡言。
沈兄何必遮掩?清婉与你自幼相伴,若非当年阴差阳错,也不至于耽误这些年。
我站在楼梯上,听着他们的谈笑声,心中无波无澜。
正欲往下走时,沈明川抬眼看见了我,目光有一丝诧异。
他视线扫过我周身,见我手中握着地契,神情却无半分异样,一时间只喊了我一声: 听澜。
我朝他笑了笑,语气坦然: 沈明川,恭喜啊。
好事将近。
说完,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却不料他突然伸手攥住我的手腕,低声唤道: 听澜。
一边是清婉,一边是我。
沈明川不用选择,他什么都没解释,也不会当众驳了清婉的脸。
他对她有愧,所以他松开了我的手,侧过身,递了把伞。
今日小聚,我晚些回家,莫要等我。
沈明川这话说得,好像和我有多亲近一样。
我不理他,径直走了出去。
06
今日他说要晚归,结果天才蒙蒙黑就回来了。
我那些清点的嫁妆还未来得及收齐,他便推门而入,看着我摆了一屋子的首饰契书,却没有细看。
好好的,怎么都摆出来了?
擦擦灰。我合上盖子,谎话随口就来。
沈明川蹙眉,没再追问,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支银簪,轻轻插在我的发间。
他是来示好的。
听澜,今日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他们不过是随口玩笑。
真的是这样吗?
既然真心对我不起,又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澄清、不反驳?
无非是他不能落了清婉的颜面,他话里话外维护她,他要让所有人知道是他沈明川亏欠了清婉,而不是——清婉配不上他。
我平静地望着沈明川,语气淡然: 不必如此麻烦。
你一向聪明,怎会不明白?只要你不再让清婉寄居府上,外头的流言自然会平息。
沈明川心思通透,他怎会不懂我的意思?
他没有打断我,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轻轻握住我的手。
他正要开口,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清婉的丫鬟小荷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苍白,声音带着哭腔: 候爷,不好了姑娘突然发了高热,浑身发抖,嘴里还说着胡话,您快去看看吧
沈明川闻言,脸色骤变,立刻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来。
他匆忙地往外走,险些被门槛绊倒。
走到门口时,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匆匆: 听澜,清婉身子弱,我得去看看。晚些再与你细说。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门外。
他从未如此紧张过我,哪怕我病得再重,他也只是淡淡地吩咐下人请大夫,从未亲自守在床前。
可清婉一病,他便慌了神,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来不及说完。
我抚摸着那支他刚插在我发间的簪子,只失神片刻,便伸手取了下来,轻轻放在桌上。
银簪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
屋外,雨声渐大,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转身,继续收拾那些未清点完的嫁妆。
07
准备离开的第二日,我让白露将妆奁里的首饰分批送去当铺。
那对羊脂玉镯也当吗?白露犹豫道,侯爷前些日子新赠的,说这玉养人……
当。我摩挲着镯子内壁的沈字刻印,轻笑,再养人的玉,戴久了也冷。
白露叹了口气,将镯子包进素帕里。
最后只留下两支素银簪——一支挽发,一支防身。
晌午,我独自去了城南的永昌典当行。
老板娘周娘子是母亲的旧识,见我递来的红玛瑙步摇,眉头一跳: 这花样……是夫人的陪嫁吧?
您眼力好。我压低声音。
银票刚入手,门外忽传来清婉的轻语。
明川哥哥,那支青玉笔搁……
我迅速闪身躲进帘后,从缝隙中望去——沈明川正拿起一支青玉笔搁,指腹摩挲着边缘,神情专注得像在擦拭什么珍宝。
那是他去年生辰时,我送的礼。
周娘子咳嗽一声: 沈大人可是要典当?
沈明川放下笔搁,笑容温和: 不,来赎东西。
他从袖中排出一叠银票,推过柜台——正是我前几日当掉的翡翠禁步。
这件是家传旧物,不好流落在外。他语气歉然,近来府里事忙,有些物件……放错了地方。
帘后,我捏紧了袖中的新银票。
原来他早察觉我在变卖嫁妆,却不动声色地跟着赎回来——既全了体面,又警告我: 你逃不出沈家。
回府时,我恰好在垂花门撞见他。
听澜。他目光落在我空荡荡的手腕上,笑意不达眼底,你的镯子呢?
收起来了。我故意露出袖口半截当票。
他瞳孔一缩,却只轻叹: 天寒,别冻着。
当夜,我的妆台上多了个锦盒——里头躺着那对玉镯,旁边整整齐齐码着十张银票。
没有字条。
这是他的游戏: 给钱,但不给自由;示好,但不认错。
我抽出银票,将空盒扔进了炭盆。
08
当晚,沈明川来了我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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