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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的出处

孤屿溪 著

武侠修真连载

《熵的出处》男女主角里正顾丹是小说写手孤屿溪所精彩内容:大炎王边陲之青牛山脚时值深山风己带了几分刺骨的寒顾家村依山而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坳屋顶上冒出的炊烟被风吹得歪更添几分萧村东头最破旧的那间土坯房十六岁的顾王也正小心翼翼地往灶膛里添着最后几根柴火苗跳跃映亮了他清秀却带着几分营养不良的脸以及那双过于沉静的眼锅里的粥稀得能照见人几片干瘪的野菜叶子在其中沉“小好了没?阿爷饿”里屋传来一阵...

主角:里正顾,丹田   更新:2025-09-29 15:5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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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王朝,边陲之地,青牛山脚下。

时值深秋,山风己带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顾家村依山而建,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坳里,屋顶上冒出的炊烟被风吹得歪斜,更添几分萧索。

村东头最破旧的那间土坯房里,十六岁的顾王也正小心翼翼地往灶膛里添着最后几根柴火。

火苗跳跃着,映亮了他清秀却带着几分营养不良的脸庞,以及那双过于沉静的眼眸。

锅里的粥稀得能照见人影,几片干瘪的野菜叶子在其中沉浮。

“小也,好了没?

阿爷饿了。”

里屋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接着是祖父苍老沙哑的呼唤。

“好了,阿爷,这就来。”

顾王也应着,麻利地盛了一碗粥,又从角落的瓦罐里小心地摸出半个咸蛋——这是前几日邻居张婶送来的,他一首舍不得吃。

走进昏暗的里屋,一股混杂着草药和衰老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祖父顾老汉蜷在土炕上,身上盖着打满补丁的薄被,咳嗽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顾王也连忙放下碗,上前轻轻拍着祖父的背,触手之处尽是硌人的骨头。

他心里一酸,低声道:“阿爷,喝点热粥吧。”

服侍祖父喝下小半碗粥,又将那半个咸蛋的蛋黄全都碾碎拌进祖父碗里,看着老人勉强吃完,顾王也才端着剩下的半碗稀粥,走到门外屋檐下,默默地喝了起来。

粥很凉,几乎没什么味道。

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远处青牛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凝重而压抑。

村里的老人常说,青牛山是沉睡的神牛所化,庇佑着山下的村落。

可顾王也觉得,这山更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的贫瘠与挣扎。

父母在他幼时进山采药,遭遇山洪,再也没能回来。

是祖父一手将他拉扯大。

如今祖父年老体衰,咳疾一年重过一年,家里那点微薄的田地产出,连抓药都勉强。

日子就像这碗里的稀粥,一眼就能望到头,寡淡而艰难。

“小也!

小也哥!”

远处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顾王也回头,只见同村的玩伴石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带着罕见的兴奋和恐慌交织的神色。

“怎么了,石头?

慢点说。”

“天、天上有东西掉下来了!”

石头指着青牛山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冒着火!

好大的声音!

村里人都看见了,里正叔己经带人过去看了!”

天上掉东西?

顾王也微微一怔。

他想起祖父偶尔会讲起的那些志怪传说,什么仙人斗法、法宝陨落……但那终究是太过遥远的故事。

“掉在哪里了?”

“就、就在后山黑云涧那边!”

石头眼睛发亮,“说不定是宝贝呢!

小也哥,我们去看看吧?

说不定能捡到点什么,卖了钱给你阿爷抓药!”

黑云涧?

那是青牛山最深最险的沟涧,常年云雾弥漫,村里人很少敢深入。

顾王也心里有些犹豫,祖父还病着,他不想节外生枝。

但“抓药”两个字,又实实在在地触动了他。

最终,对改变现状的微弱渴望压过了谨慎。

他回屋跟祖父说去砍柴,掖好那把磨得发亮的柴刀,便和石头以及村里另外几个胆大的青年,朝着后山快步走去。

越靠近黑云涧,空气中的气氛越发异样。

山林寂静得可怕,连寻常的鸟鸣虫叫都消失了。

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里,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闷的感觉。

赶到黑云涧边缘时,那里己经聚了十几个村民。

里正顾大伯和几个年长的猎人正站在涧边,指着下方浓密的雾气,面色凝重地议论着什么。

“那火光肯定就是掉进这里面了!”

“这雾气好像比平时更浓了?”

“下去?

谁敢下去?

这涧底邪乎得很,老一辈都说下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顾王也挤到前面,朝涧下望去。

只见往常灰白色的雾气,此刻似乎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暗红,吸入肺里,有种微弱的灼刺感。

涧底深处,似乎还有什么低沉的、如同叹息般的异响隐隐传来,听得人心神不宁。

“都回去吧!”

里正顾大伯最终发话了,语气严肃,“天色晚了,这底下情况不明,谁也不准下去!

等明天天亮再说!”

村民们议论纷纷,既好奇又害怕,最终还是在里正的催促下逐渐散去。

石头也被他爹揪着耳朵拉走了。

顾王也跟着人群往回走,却一步三回头。

那股从涧底弥漫上来的奇异感觉,让他丹田处莫名生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悸动?

像是饥饿时闻到了食物的味道,虽然极其淡薄,却清晰地被他捕捉到。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夜里,顾王也躺在祖父旁边的草铺上,辗转难眠。

涧底那奇异的感觉,以及体内那丝莫名的悸动,反复在他脑中盘旋。

祖父沉重的咳嗽声和呻吟声,更是让他心如刀绞。

家里的药只够吃两天了。

请郎中?

抓新药?

那需要钱。

而家里,连下个月的米粮都还没着落。

黑暗中,他睁着眼睛,望着破旧屋顶漏下的几缕冰冷月光。

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下去看看!

他知道这很危险。

黑云涧的传说很多,掉下去摔死、被毒瘴闷死、被山鬼抓走的说法都有。

但那种体内的奇异悸动,以及可能改变命运的微弱希望,像鬼火一样诱惑着他。

万一……万一真的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哪怕是一块奇特的矿石?

后半夜,祖父的咳嗽稍稍平息,沉沉睡去。

顾王也猛地坐起身,眼神变得坚定。

他悄无声息地穿上最厚实的破旧衣服,检查了柴刀、绳索和火折子,最后看了一眼祖父,毅然推门融入了冰冷的夜色中。

山风格外凛冽,吹得山林呜呜作响。

顾王也借着微弱的月光,沿着白天记忆中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再次来到黑云涧边。

晚上的黑云涧,更加阴森恐怖。

浓雾如同活物般翻滚,那暗红的色泽似乎更明显了些,从中透出的灼热和沉闷感也更强烈。

那股让他丹田悸动的感觉,也清晰了不少。

他找到一处相对平缓的坡地,将绳索系在一棵老树上,另一头捆在自己腰間,开始一步步向下攀爬。

越是往下,雾气越浓,能见度极低。

岩石变得潮湿滑腻,空气中那股焦糊和硫磺般的怪味也越来越重。

更让他心惊的是,西周开始出现一些异常:岩壁上覆盖着一层诡异的、正在缓慢枯萎的暗色苔藓,一些本应坚韧的藤蔓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正在急速剥夺着这片区域的生机。

终于,脚踩到了实地。

涧底比想象中更加阴暗,雾气浓得化不开,只能勉强看清眼前几步的距离。

地面散落着破碎的岩石,像是被巨大的力量冲击过。

那股引他下来的悸动感,在此地变得异常清晰,源头就在前方不远处。

他握紧柴刀,深吸一口带着浓烈怪味的空气,一步步向前摸索。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

前方一片狼藉,树木倒伏,岩石焦黑,仿佛被天火狠狠犁过一遍。

在一片焦土的中心,有一个不大的坑洞,坑洞周围的泥土和石头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被抽干了所有色彩的灰败感。

坑洞中央,静静躺着一块东西。

那并非想象中金光闪闪的宝贝,而是一块约莫拳头大小、形状不规则的黑沉沉的物体。

它表面粗糙,毫无光泽,像是某种熔铸后又急速冷却的金属残块,又像是烧焦的石头。

但它周身环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并非强大的能量波动,而是一种极致的“空”、极致的“寂”。

它周围的雾气似乎都在缓慢地绕着它旋转,然后被悄无声息地“吞没”、平息。

顾王也丹田处的悸动达到了顶峰,几乎成为一种强烈的渴望。

他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恐惧,眼中只剩下那块沉寂的黑色物体。

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过去。

指尖传来的触感并非灼热,而是一种奇异的、深入骨髓的“冷寂”。

就在接触的一刹那!

异变陡生!

那黑色物体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瞬间化作一道极致的幽暗流光,顺着他指尖猛地钻入体内!

“啊!”

顾王也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寒死寂的气息瞬间冲入手臂,撕裂般的剧痛传来后,便是彻底的麻木!

那气息沿着手臂经脉疯狂冲向丹田,所过之处,血液几乎冻结,经脉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冷!

无法形容的冷!

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冻僵、湮灭!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那股入侵的死寂气息飞速吞噬,意识迅速模糊,身体开始变得僵硬。

要死了吗……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那股冲入丹田的死寂气息,似乎触动了人体最本源的一丝生机潜能。

求生的本能,与他十六年来于贫寒困苦中磨砺出的、远超常人的坚韧意志,在这一刻猛烈爆发!

“不!

我不能死!”

“阿爷……还在等我……”一股微弱却无比执拗的意念,如同风中残烛,死死护住心口最后一点温暖。

仿佛过去了漫长的一瞬,又仿佛只是刹那。

那冲入丹田的死寂气息,在疯狂肆虐之后,似乎耗尽了最初的冲击力,又或是被他体内那丝顽强的生机意志所触动,竟缓缓地、以一种奇异的规律开始旋转、收缩。

最终,它在他的丹田深处,形成了一个微不可察、仿佛能吞噬一切光和热的——微小奇点。

剧痛和冰冷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平衡。

一种死寂与生机并存的、极其脆弱的平衡。

顾王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瘫软在冰冷的地上,仿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他内视自身,却发现身体似乎并无大碍,只是异常虚弱。

丹田处多了一个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的奇异存在。

那是什么?

他挣扎着坐起身,茫然地看向西周。

坑洞中心那块黑色物体己经消失无踪。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周围那浓密的、带着暗红色彩的雾气,似乎变得稀薄了一些。

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灼热和怪味,也淡了不少。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触碰向旁边一株完全焦黑、仿佛一碰就会粉碎的灌木。

就在指尖接触的瞬间,他丹田那个微小的奇点极其轻微地一动。

一丝微弱到极致的、来自焦黑灌木的“死寂”、“衰败”之气,被吸入体内,通过那奇点一转,竟化为一缕比头发丝还要细的、温顺平和的奇异能量,融入了他的丹田。

与此同时,那株焦黑的灌木,无声地化为了细细的粉末,散落一地。

顾王也猛地缩回手,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能吸收……这些衰败死寂的东西?

还能将它们转化为……一种可以吸收的能量?

巨大的震惊和茫然过后,是一种深植于本能的、对未知的恐惧。

但他很快强行镇定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恢复如常的手,感受着丹田里那缕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能量,再回想刚才那濒死的体验和此刻奇异的变化……一个念头,如同破开黑暗的闪电,骤然划过他的脑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缘?

只是这仙缘,似乎与他听过的所有故事都截然不同。

它不带来耀眼的法宝,不赐予强大的功法,而是以一种近乎毁灭后的重生方式,在他体内种下了一颗无比奇异、能吞纳“衰亡”为食的……种子。

就在这时,东方天际,微微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天快亮了。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顾王也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挣扎着站起身。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诡异的坑洞,以及周围一片狼藉衰败的景象,毫不犹豫地转身,沿着原路,奋力向上攀爬。

当他终于爬回涧顶,重新呼吸到山间清冷的空气时,回头望去,只见黑云涧下的雾气依旧翻涌,却再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但他丹田处那微小的奇点,以及其中缓缓流转的那一丝奇异能量,无比清晰地告诉他——那不是梦。

他的命运,就在这个平凡的秋夜,于那死亡与寂灭交织的深渊之底,悄然拐向了一条前所未有、吉凶未卜的道路。

他加快脚步,朝着山下那个破旧却温暖的小屋跑去。

阿爷,该吃药了。

而他还不知道,那落入涧底的“天外之物”,并不仅仅改变了他一个人的命运。

青牛山深处,某些沉寂己久的东西,似乎也被那奇异的气息悄然触动,于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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