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生日吹完蜡烛的时候,屋子里黑灯瞎火,就电视屏幕的光还亮着,映着林薇薇笑得有点坏的脸。
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手心全是汗,我吸了口气,刚张嘴:“林薇薇,我……”后面“喜欢你”仨字还没蹦出来,她就“噗嗤”一声笑了,伸手过来胡乱揉我头发,把我精心捯饬了半天的发型弄成一团草。
“小屁孩儿,毛都没长齐呢,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快许愿,切蛋糕了!”
她手指有点凉,碰到我额头的时候,我整个人僵了一下,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堵了回去,只剩下喉咙里含糊的“哦”了一声。
蛋糕甜得发腻,我嚼着,却品不出什么味儿,满脑子都是她刚才那句“小屁孩儿”。
妈的,我都十八了,成年了!
怎么在她眼里,还是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跑、需要她撑腰的小豆丁?
这女人,比我大三岁,从我记事儿起就横行霸道地占了我生命里最好的一块地儿。
她是跟我一个院子长大的我姐的铁杆闺蜜,说白了,就是跟我一块儿混大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看她的眼神,就跟我姐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具体哪年哪月栽进去的,我说不清,可能是我十岁那年被隔壁楼的大胖抢了玩具车,她叉着腰站在那儿把大胖骂得灰溜溜逃走,然后把车塞回我手里的时候;可能是我十四岁夏天体育课跑中暑了,她逃课翻墙出来给我买冰棍,还凶巴巴地逼我一根根全吃完的时候;也可能更早,早到我自己都糊涂了。
反正,等我回过神,这颗心里,除了她,就再也塞不进别人了。
这一塞,就是十年。
从我懵懵懂懂的十二岁,到我自认为已经是个男人的二十二岁。
时间它跑得真快,快得让我有点心慌。
二十岁那年,我拼了老命,总算捞着了一笔像样的奖学金。
钱刚到账,我就迫不及待地约她出来。
学校后门那家我们常去的烤鱼店,烟火气十足,辣味飘香。
我把菜单推到她面前,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特自然,特大爷:“随便点,我请客。”
林薇薇那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头发松松垮垮地扎着,有几缕碎发掉在脸颊边,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晃啊晃。
她抬起眼皮瞟了我一眼,嘴角弯起那种我熟悉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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