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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者英文怎么说

白的书屋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拾光者英文怎么说》是网络作者“白的书屋”创作的悬疑惊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野林详情概述:暮色长旧物温凉我循迹而却在灯火阑珊处学会放手——《拾光者-壹》六月的旧物市场浸在黏腻的潮热空气里飘着霉味、锈还有隔壁糖炒栗子摊飘来的焦混在一起像一坛封了多年的旧呛得人鼻头发林野踩着满地的碎报纸和断裤脚沾了片不知是谁丢下的干枯梧桐他没在意——自从母亲上个月把父亲的旧皮箱翻出说“该扔的就扔了”,他就总往这种堆满时光残渣的地方像在找什么被自己弄丢的东拐角处...

主角:林野,林野   更新:2025-09-28 22: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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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长街,旧物温凉我循迹而来,却在灯火阑珊处学会放手——《拾光者-壹》六月的旧物市场浸在黏腻的潮热里,空气里飘着霉味、锈味,还有隔壁糖炒栗子摊飘来的焦甜,混在一起像一坛封了多年的旧酒,呛得人鼻头发酸。

林野踩着满地的碎报纸和断绳,裤脚沾了片不知是谁丢下的干枯梧桐叶,他没在意——自从母亲上个月把父亲的旧皮箱翻出来,说“该扔的就扔了”,他就总往这种堆满时光残渣的地方钻,像在找什么被自己弄丢的东西。

拐角处的摊位藏在老槐树的阴影里,摊主是个穿蓝布衫的老头,正眯着眼用布擦一只缺了口的青花瓷碗。

林野的目光却被碗边那只黄铜怀表勾住了——表壳上的花纹磨得快看不见了,边角掉了漆,露出里面暗沉的铜色,像老人手上皲裂的皮肤。

他蹲下来,指尖刚碰到表壳,一股凉意就顺着指尖爬上来,紧接着,耳边“嗡”的一声,炸开一阵蝉鸣。

不是此刻市场里若有若无的、带着夏末疲惫的蝉鸣,是二十年前,他十岁生日那天的蝉鸣。

那天的太阳特别毒,老槐树枝叶密得像把绿伞,他蹲在树下看一只断了翅膀的蝉,那蝉趴在滚烫的水泥地上,挣扎着振了振残翅,发出一声尖锐又嘶哑的嘶鸣,然后就不动了。

那声音像根细针,猛地扎进林野的记忆里,连带着那天空气里的热浪、槐树叶的清香,还有父亲递给他的那根冰棒的甜意,一起涌了上来。

他的手指顿了顿,下意识地抠了抠表壳上的凹痕。

“咔嗒”一声轻响,怀表盖自己弹开了。

表盘里没有指针,也没有数字,只有一捧细碎的光在缓慢流动,像把星星揉碎了装在里面,泛着温温的、橘黄色的光,像小时候母亲织毛衣时用的台灯。

林野屏住呼吸,用拇指轻轻蹭了蹭那些光粒,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突然被撕开一道缝。

老槐树的阴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家厨房的水泥墙,墙皮上还沾着他小时候画的歪歪扭扭的小人。

灶台上火正旺,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穿的确良衬衫的父亲正蹲在灶台前,背对着他打荷包蛋。

父亲的头发比他记忆里更白些,鬓角的霜白被蒸汽熏得有些发亮,他动作很慢,手腕转了转,把鸡蛋轻轻放进锅里,“滋啦”一声,蛋清很快凝固成白色的花。

“小野,今天上学别跟人打架。”

父亲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夹杂着咳嗽声——林野突然想起,那天父亲咳得特别厉害,他却嫌父亲唠叨,背着书包摔门就走,连句“知道了”都没说。

这是父亲去世前的最后一个早晨。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想喊“爸”,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看见父亲转过身,手里端着他的搪瓷碗,碗沿上有个缺口——那是他去年摔的。

父亲把碗递过来,眼里带着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快吃,再不吃要迟到了。”

蒸汽落在林野的手腕上,带着一点温热的湿意。

他伸手想去接那碗,指尖却穿过了父亲的手,什么都没碰到。

眼前的场景像碎掉的玻璃,“哗啦”一声散了,老槐树的阴影重新裹住他,市场里的喧闹声——讨价还价的声音、自行车的铃铛声、孩子的哭喊声——像潮水一样涌回来,却都隔着一层膜,模糊得像在梦里。

林野低头看着手里的怀表,光粒还在缓慢地流动,而手腕上那点蒸汽的温度,竟还残留在皮肤里,暖得发烫。

他攥紧怀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腹蹭到表壳上的凹痕,突然想起这道痕是怎么来的——十岁那年,他和同学打架,把怀表摔在了地上,父亲没骂他,只是蹲下来,用布一点点擦干净表壳上的土,说“这是你爷爷传下来的,要好好留着”。

“小伙子,这表五十,不还价。”

摊主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林野抬头,看见老头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了然。

他的目光扫过老头的袖口,突然顿住了——老头的蓝布衫袖口上,沾着几点和怀表里一样的、细碎的光,像没擦干净的面粉,又像落在衣服上的星子。

林野猛地转头,看向摊位上的其他东西:那只缺了口的青花瓷碗里,浮着一层淡淡的光;旁边那件褪色的碎花连衣裙,衣角处也沾着几点光粒;甚至连摊主脚边那只生锈的铁皮饼干盒,盒缝里都漏出一丝微弱的光。

这些光都很暗,像快要熄灭的烛火,只有他手里的怀表,光粒明亮又鲜活。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普通的旧物市场,这些摆在摊位上的旧东西,都藏着别人看不见的光。

这些光是时间碾碎的残渣,是被人遗忘的回忆,是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没来得及做的事、没来得及告别的人,是刻在时光里的、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林野摸出钱包,指尖还在发颤。

他抽出一张五十块钱递过去,接过怀表时,指尖又碰到了那些光粒,暖得他心口发疼。

他把怀表放进贴身的衣兜,刚站起来,就听见一道细得像蚊子叫的声音,从斜对面的摊位传来:“妈妈,我不想被卖掉。”

他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正把一个布娃娃递给摊主。

那布娃娃己经很旧了,粉色的裙子褪成了浅白色,脸上的腮红掉了一半,左眼的纽扣也松了,却被洗得很干净。

女人的眼角红红的,却努力扯出一个笑,声音有点发哑:“这是我女儿小时候最喜欢的,每天都抱着睡觉,现在她长大了,说不要了,留着也占地方。”

摊主接过布娃娃,随手放在摊位上。

林野清楚地看见,布娃娃的头顶,浮着一层极淡的光,那光在女人转身的瞬间,突然暗了下去,像被风吹过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女人走得很快,红色的外套在人群里一闪,就不见了,她没看见,布娃娃的胳膊,还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轻轻歪着。

林野攥紧了衣兜,怀表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烫得他皮肤发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触碰怀表时感受到的、父亲递来的那碗荷包蛋的温度,还残留在指尖。

他突然懂了,这只怀表不是让他来回忆过去的,是让他把这些藏在旧物里的、快要熄灭的遗憾,重新送回时间里去。

是让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对不起”,能再被听见;让那些没来得及说的“我爱你”,能再被收到;让那些没来得及告别的人,能再好好说一声“再见”。

而他要找的第一个人,就是二十年前那个早晨,站在灶台前的父亲。

他要回去,听一听父亲没说完的后半句话——那天他摔门离开时,父亲在他身后,其实还说了一句,声音很轻,带着他当时没听懂的疲惫和不舍:“爸爸今天要去医院,可能……就不接你放学了。”

风从老槐树的枝叶间吹过来,带着一点凉意。

林野摸了摸衣兜里的怀表,光粒在布料下轻轻跳动,像一颗正在慢慢复苏的心脏。

他转过身,朝着市场出口的方向走去,脚步比来时,坚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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