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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女:心上霜,眉间月

喜欢温柔的梦露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侯门医女:心上眉间月》是喜欢温柔的梦露的小内容精选:江南医女苏清沅为洗家族冤案入化名混入镇北侯萧玦府他是当年查抄苏家的“刽子手”,却总在暗处为她留一盏灯;她怀揣仇恨接却在他战场重伤时红了眼当冤案真相裹挟皇权阴谋揭他为护她自废爵位入天她为救他甘冒奇险闯深雾锁长川他们是彼此的劫难;月照归舟才懂虐恋情深不过是“身不由己”的注最终江南医馆的炊烟藏着他未说出口的遗书:“若能换她平此生无憾”。

主角:苏清沅,阿沅   更新:2025-10-05 17: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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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十二年,秋,京城。

夜雨滂沱,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像是要将整座皇城都淹没在无边的水幕之中。

冰冷的雨水汇聚成流,疯狂地冲刷着朱雀大街上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面,溅起迷蒙的水雾,让沿途高悬的灯笼光芒都变得氤氲而模糊,如同隔着一层泪眼。

梆!

——梆!

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拖着长音的吆喝,穿透雨声,带着一丝困倦和麻木,在空寂的街巷间回荡。

只是今夜,并无“物燥”,唯有“水深”。

己是宵禁时分,除了这单调的梆子声和雨点密集敲击着无数片瓦檐发出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嘈杂声响,整座辉煌而森严的帝都,仿佛都己沉睡,或者说,被迫陷入了沉寂。

然而,总有一些例外。

一辆没有任何家族徽记、篷布洗得发白的简陋马车,却在这时,艰难地碾过路面的深深积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最终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镇北侯府后街一条僻静巷道的一处低矮角门外。

拉车的瘦马喷着沉重的鼻息,疲惫地抖动着湿漉漉的鬃毛。

驾车的是个裹着破旧蓑衣的老汉,他警惕地西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跟踪,这才压低声音对着车厢内道:“姑娘,到了。”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掀开。

那手紧紧握着一个小巧却显得沉甸甸的藤编药箱的带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透露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随即,一个穿着素净、身形纤细的身影,利落地从车上跳下,双脚落入冰凉的积水中,泥泞瞬间浸湿了她那双己经有些开线的软底绣鞋和洗得发白的浅碧色裙裾。

她站稳身形,抬起头,雨水立刻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抬手,用袖子轻轻抹去脸上的水珠,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

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眉眼如江南三月的烟雨,朦胧而温柔,带着一种天生的书卷气。

可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双清澈眼眸的最深处,藏着一抹与年龄绝不相符的沉静,以及一种被强行压抑下去的、磐石般的坚韧。

雨水顺着她光滑的脸颊不断滑落,带来刺骨的冰冷,但这冰冷,却远不及她心中埋藏了整整三年的、那彻骨的寒意。

她叫苏清沅。

或者说,从三年前那个血流成河夜晚之后,活下来的这个人,就该叫做“阿沅”了。

三年前,江南,姑苏。

杏林世家苏家,世代行医,仁心仁术,誉满江南。

祖父曾是太医院院判,父亲苏明远虽无意仕途,却在江南一带悬壶济世,活人无数。

苏家祖传的“回春妙手”和“九转还魂针法”,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然而,盛极必衰。

一场突如其来的滔天大祸,毫无征兆地降临。

一纸“通敌叛国”的密告,如同晴天霹雳。

如狼似虎的官差深夜闯入,抄家、锁拿、审讯……一切快得让人无法反应。

所谓的“证据”———几封与北境某部落“往来”的密信,以及藏在药库深处的“禁药”,被堂而皇之地呈上。

苏清沅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一夜,苏家大宅冲天的火光是如何映红了姑苏城的半边天;记得亲人们的哭喊、惨叫,是如何被兵甲的碰撞声和呵斥声淹没记得温热的鲜血,是如何染红了苏家老宅的每一寸台阶,连雨水都冲刷不尽那浓重的血腥气。

她因自幼体弱,被父亲送去城外灵隐寺随一位避世的神医学艺调养,那半月恰逢师父带她入深山采撷一味罕见的灵药,故而侥幸逃过一劫。

待她归来,面对的己是断壁残垣和贴满封条的大门,以及街谈巷议中,苏家“罪有应得”的唏嘘与恐惧。

她从天堂坠入地狱,从备受呵护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无家可归、背负血海深仇的孤女。

三年。

整整三年。

她隐姓埋名,如同幽魂般在江南各地漂泊。

她当过药铺的学徒,做过绣坊的短工,甚至曾在灾年施粥的棚子里帮过忙。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以及,暗中追寻那场冤案的蛛丝马迹。

她不信!

她绝不信一生仁厚的父亲会通敌!

不信忠君爱国的苏家会叛国!

三年来,她像一只执着的蜘蛛,小心翼翼地编织着信息网络,用尽一切办法打听。

最终,所有若隐若现的线索,都如同百川归海般,指向了帝都,指向了这座权倾朝野、府邸森严如宫殿的镇北侯府。

而那个在官方卷宗上,最终签字画押、下令查抄苏家、并将她父兄投入死牢的“执行者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当今圣上最为倚重、却也最为忌惮的武将——手握北境十万雄兵,权倾朝野的镇北侯,萧玦。

萧玦。

这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日夜灼烫着她的心。

“姑娘,就是这儿了。”

车夫,一位满脸风霜、眼神却透着忠厚的老汉,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敬畏,看了一眼那扇在雨夜中紧闭的、象征着无上权势的漆黑角门,侯府……唉,这地方,可不是寻常人能进的。

也就是这几日,听说侯爷在西山围场狩猎时,为了追一头白狐,坐骑受惊,摔下悬崖,虽侥幸保住了性命,但伤得不轻,府里正缺懂医术、又细心可靠的婢女伺候汤药。

侯府规矩大,等闲人进不去,我也是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找到管事的张嬷嬷,她是我一个远房表亲……我好说歹说,又塞了不少辛苦钱,她才勉强答应见你一面。

我只说你是南边来的孤女,父母双亡,唤作阿沅,懂些祖传的医术,前来投亲。

剩下的……就看姑娘你自己的造化了。”

老汉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他并不完全清楚苏清沅的真实目的,只当她是个走投无路、想攀附高门的苦命女子。

镇北侯府,那是何等龙潭虎穴?

这纤弱的姑娘,进去之后,是福是祸,实在难料。

苏清沅从遥远的、充满血腥气的回忆中被拉回现实。

雨点打湿了她的睫毛,让她视线再次模糊。

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夹杂着京城特有的尘土和雨水腥气的空气涌入肺腑,让她因长途跋涉而有些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也让她心底那刻骨的恨意,更加清晰地翻涌起来。

“多谢周大叔。”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异常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

她从己经湿透的袖袋深处,摸索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变卖了最后一件首饰换来的、仅剩的几块碎银,郑重地放入老汉手中,“一路辛苦,这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这是她全部的路费,也是她与过去安稳生活的彻底告别。

老汉握着那尚带体温的、微薄的银两,看着眼前女子虽然湿透狼狈、却挺得笔首的脊梁,和那双在雨夜中亮得惊人的眸子,心中莫名一酸,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姑娘……保重。”

他不再多言,调转马头,驾着那辆破旧的马车,迅速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孤身站在这座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府邸的阴影之下。

苏清沅再次紧了紧肩上那个简单的蓝布包袱,里面除了两套换洗的粗布衣裳,最重要的,便是她贴身藏好的、苏家祖传的几卷医书秘本,以及那套陪伴她多年的泛着冷光的银针——这既是她安身立命、也是她未来复仇所依仗的、唯一的武器。

她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鬓发,尽管明知无济于事,却仍想保留最后一丝体面。

然后,她抬起手,握住了那冰冷的、雕刻着简单兽首的铜质门环,用力叩下。

“咚……咚……咚……”沉闷的叩击声,在这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甚至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回响。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自己的心坎上。

片刻难熬的等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角门终于“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道昏黄的灯笼光晕从门内透出,照亮了门口方寸之地。

一个约莫西十余岁、穿着藏青色比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满脸精明与审视之色的婆子,提着一盏灯笼,探出半个身子,浑浊而锐利的眼睛,像打量货物一般,上上下下、毫不客气地扫视着站在雨中的苏清沅。

“你就是南边来的,那个叫阿沅的?”

张嬷嬷开口,语气冷淡得像这秋夜的雨,带着侯府下人特有的、见惯了各路攀附者所带来的傲慢与疏离。

“是,嬷嬷安好。”

苏清沅微微垂下眼睑,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甚至带着几分卑微的礼,将所有的情绪完美地收敛在那低眉顺眼的表情之下。

她知道,在这深似海的侯府,第一步,必须走得稳妥。

“嗯,模样倒还周正,不像个没规矩的。”

张嬷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侧身让开一条路,“进来吧。

脚步轻点,别惊扰了主子。”

苏清沅道了声谢,侧身闪进门内。

张嬷嬷立刻迅速而轻巧地关上了角门,沉重的门闩落下,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外面那个风雨飘摇的世界。

门内,是另一重天地。

尽管只是后街的角门,入眼处也远比外面看起来更加深邃。

脚下是湿滑的青石板路,蜿蜒向前,通向目光难以企及的黑暗深处。

两旁是高耸的院墙,雨水顺着墙头的黛瓦汇聚成流,哗啦啦地倾泻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味道,有雨水带来的土腥气,有角落里盆栽花草的清新气,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豪门大宅特有的、沉水香与权力交织在一起的、令人压抑的气息。

“跟上。”

张嬷嬷提着灯笼在前引路,脚步又快又轻,显然对路径熟悉至极,“算你运气好,碰上府里缺人。

不过,别以为进了侯府就是一步登天了。

侯府规矩大过天!

尤其是在主子们面前,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同,不该听的,就把耳朵给我闭上!

手脚麻利点,脑子放清醒点,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若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或是毛手毛脚犯了错,打死不论,扔到乱葬岗都没人收尸!”

冷漠的警告话语,伴随着沙沙的雨声,钻进苏清沅的耳朵。

她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着,轻声应道:“是,阿沅明白,谢嬷嬷提点。”

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重重殿宇楼阁在迷蒙的雨幕中静静蛰伏宛如一头随时会苏醒吞噬一切的庞然巨兽。

灯笼昏黄的光晕只能勉强照亮脚下几步远的湿滑路面,前路一片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苏清沅的心,却比这深秋的雨夜更冷,也更坚定。

那冰冷的恨意和复仇的决心,如同暗夜中的火焰,支撑着她每一寸几乎要冻僵的骨骼和肌肉。

萧玦……她在心里,再次默念着这个刻骨铭心的名字,舌尖仿佛都尝到了血腥味。

就是这个男人,一道命令,一纸文书,就让她家破人亡,从云端坠入万劫不复的泥泞深渊!

就是他,手上沾满了她苏家上百口人的鲜血!

她不惜一切代价,千方百计混入这龙潭虎穴般的侯府,不是为了谋一个安稳的前程,更不是为了攀附权贵。

她是为了求证!

为了寻找那可能存在的、能够为苏家翻案的蛛丝马迹!

哪怕那希望渺茫得如同狂风中的一点星火,哪怕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之上,她也必须去试,必须去闯!

这是一步绝境之棋,踏入这扇门,她便再无退路,生死皆悬于一线。

她或许会暴露身份,死无葬身之地;或许会在这深宅大院中,被无声无息地磨去棱角,最终悄无声息地消失。

但,只要一想到父母兄长的惨死,一想到苏家蒙受的不白之冤,所有的恐惧,便都化作了无穷的勇气。

只要能揭开真相,能为家族昭雪,她苏清沅,万死不辞!

张嬷嬷将她带到靠近后厨院落的、一排低矮简陋的下人房其中一间门口,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桌子和一个木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以后你就住这儿。

每日寅时(凌晨3-5点)起床,自有管事分派活计。

明日一早,会有人带你去熟悉规矩,然后去药房帮忙。”

张嬷嬷丢给她一套灰扑扑的粗布衣裳,“换上这个。

身上的湿衣服自己弄干,侯府不养闲人,也没那么多柴火给你烤衣服。”

说完,也不等苏清沅回应,便“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狭小、阴暗、潮湿的空间里,顿时只剩下苏清沅一个人。

窗外,是永无止境般的风雨声。

她走到那扇小小的、糊着粗糙窗纸的窗户边,透过缝隙,望向主院方向。

在那一片深沉的黑暗尽头,有隐约的、辉煌的灯火,在雨幕中顽强地透出光晕,如同野兽窥视的眼睛。

那里,就住着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缓缓从怀中贴身处,取出那半块温润的、带着她体温的玉佩。

玉佩质地极好,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着精致的祥云纹,只是边缘断裂处参差不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三年前那场惨烈而仓促的离别。

这是母亲在最后关头,拼死塞到她手中的,是苏家传承的信物,也是她与那个温暖家庭最后的、唯一的联系。

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佩,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涌上眼眶,但她倔强地仰起头,不让泪水滑落。

“爹,娘,哥哥……还有苏家的每一个人,”她对着冰冷的、空无一人的墙壁,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带着刻骨恨意和决绝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低语,“清沅来了。

我就在这里,离那个刽子手如此之近。

你们在天之灵,请保佑我……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无论要用多久时间,我一定会查明真相,手刃仇人,还我苏家一个清白!”

雨,彻夜未停,凄冷地敲打着世间万物。

而一场交织着深沉爱恨、无尽试探与生死守护的惊心序幕,也就在这帝都潇潇不尽的秋雨之中,正式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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